忆“高烧”时二三事
原作者: 剑萍
简介:笔者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开始出现发烧症状,延至1988-1990时段变成高烧不退。那时不像现在,市面上罕见发烧器材,又没有音响杂志这类精神粮食加以慰藉,加上身边没有一个知音可以倾诉,可知身处高烧状态的我有多 ...
笔者大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开始出现发烧症状,延至1988-1990时段变成高烧不退。那时不像现在,市面上罕见发烧器材,又没有音响杂志这类精神粮食加以慰藉,加上身边没有一个知音可以倾诉,可知身处高烧状态的我有多痛苦?!当时我痴迷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来说,有次我翻看考驾照的知识题,其中有道题是——“行驶时要注意观察道路__”,答案是“动态”。而当我看到这两字时,竟然可以浮想联翩、YY好一会……既然精神、物质条件匮乏,那就只能自力更生了,兹举二例:
1、那时没有什么高保真放大器,我只能去五金交电商场看看那些“飞鹿”、“跃进”定压式放大器过过眼瘾。其实这类东西根本算不上高保真,但聊胜于无吧。不料某天在《无线电》杂志上看到一则四川绵阳无线电厂的信息,上面讲的功率放大器看造型、看指标,可是妥妥的“高保真”呀,我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可能您会说那就买一台吧,但对于一个每月只有50元生活费的大学生来说,这无疑是天方夜谭。但饥渴总是要解决的,那怎么办呢?忽然计上心头,我试着冒用学校学生会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给绵阳无线电厂,说我们学校想购买他家的放大器,问能否先寄点产品资料了解一下……唉,实在烧得厉害没办法,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原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的,谁知绵阳无线电厂还真的寄来全套产品单张,另附一张产品电路图,我记得是全对称、全互补架构。收到资料的那一刻,真是狂喜呀,反反复复看了不下10遍,接着细细收藏好,不时就拿出来瞻仰一番。大约一年后,某天我有位半烧的同学说在广州岭南大厦见到绵阳功放的实物了,我当即花一个小时转了两趟车直扑岭南大厦,只为能看梦中情人10分钟……
▲ 在80年代末,音响杂志那可算极其珍贵的精神粮食呀!
2、现在音响杂志很常见,大伙看多了就觉得没啥看头,但在80年代末那可算极其珍贵的精神粮食呀!《无线电》关于高保真的内容很少,即使偶尔有也是教科书式的,干巴巴的没味道。《无线电与电视》有些发烧内容,但篇幅小满足不了我这个大饭量的。咋办呢?只能先杂食过过干瘾再说,于是什么声学、电声、录音的专业期刊拿来就看,要知道里面都是严谨的学术论文呀,我那时也没啥专业知识,总之是看了也白看、“到此一游”而已。“春天”终于在我大四那个春天来临,我到广州市科技情报所实习。实习的头一天我负责整理期刊,突然书架上一本台湾的《高传真视听》映入我的眼帘!哟,这里还有这样的宝贝?一摸,都是厚厚的积尘,想是已许久没人光顾了。再看看周边,哇,全是宝贝呀!香港的《音响世界》《音响技术》……一样都铺满灰尘。这些原版的港台刊物都是国家用珍贵的外汇当科技情报资料购入的,想不到沦落到此,心中不禁涌起无数羊驼……我想最大的原因是负责订刊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类发烧刊物并不适合当时刚解决温饱不久的内地,以为那些富丽堂皇的Hi-End器材就代表高科技、是我们电子工业的发展方向?不管了,你不看正好便宜了俺。哈,说句不谦虚的话——“整个广东省的发烧友还有第二个来过科技情报所寻宝的吗?”大四刚好比较空闲,我就每周抽两、三天去情报所“吸毒”:早上买早餐时多买两个包子当午饭,然后坐公交车到情报所报到。我和情报所的人也熟,提出要把所里所有港台音响杂志的收藏全部看完,他们原来觉得有些麻烦,后来为我的执着所感动也就同意了。于是我从八点看到所里十二点休息,其间我就拿着两包子在附近闲逛,到了两点钟开门又接着看到五点。如此坚持了几个月,终于把所有的港台音响杂志看完,可以说眼界大开,要说以前只知有YAMAHA、KENWOOD、SANSUI,现在方闻MARK LEVINSON、KRELL、JEFF ROWLAND之威名,岂不好似“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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