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骄傲——郎朗

原作者: 陆羽

简介:郎朗最近又火了。 郎朗这次火的原因非常有趣,在教吕思清的儿子弹琴时,两人之间的东北话对白实在让人忍俊不禁,迅速在网络上引起许多反响。而郎朗与新婚妻子、钢琴家吉娜•爱丽丝•雷德林格尔的婚姻生活 ...
郎朗最近又火了。
郎朗这次火的原因非常有趣,在教吕思清的儿子弹琴时,两人之间的东北话对白实在让人忍俊不禁,迅速在网络上引起许多反响。而郎朗与新婚妻子、钢琴家吉娜•爱丽丝•雷德林格尔的婚姻生活同样成为了网络上的焦点。从两人在巴黎的浪漫婚礼(请来许多流行音乐明星出席),到在综艺节目上两人的家庭生活等,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吃瓜群众”们的眼光。

郎朗与吉娜·爱丽丝·雷德林格尔婚礼照
但娱乐界的生活、公众的眼光和视觉却并没有改变郎朗的本质,他依然是一位钢琴家,这意味着他依然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去保持和精进自己的音乐艺术——而他也正在这样做。当我们翻看郎朗最近的活动时,可以看到他刚刚与帕沃•雅尔维带领的阿姆斯特丹皇家大会堂管弦乐团在日本多地巡演,依然轻而易举地征服挑剔的日本观众。据日本方面的消息,郎朗依然在致力于拓展自己的曲目库,据说,明年他将演出巴赫《哥德堡变奏曲》。
这是郎朗对自己的要求。
这样严格的自律,与他的童年经历密不可分。郎朗于1982年出生在中国沈阳一个军营里,他的父亲郎国任曾在空军演奏二胡。父母的远大艺术梦想因文化大革命而破灭,当时古典音乐遭到禁止。郎朗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父母就给他买了一台钢琴,他经常说自己早年在音乐上受到的最大影响,是在著名卡通片《猫和老鼠》中的猫鼠大战时,汤姆试图在钢琴上弹出李斯特的作品。
但他的音乐教育费用让父母焦头烂额。郎朗9岁时,郎国任辞掉了当时的警官工作,和他一起搬到了北京,让郎朗可以专心学钢琴。母亲留在沈阳工作,这样就可以每月给他们寄钱,他们得把这笔钱花在房租、学费和伙食费上。
2008年,郎朗在他的回忆录《千里之行》中写道,父亲的逼迫是非常严酷的,在被他在北京的第一个老师放弃后,父亲甚至劝他自杀。“与其丢人现眼地活着,不如去死,”郎朗回忆起父亲说过的话。父亲扔了一瓶药给他,让他吞下去,然后命令他跳下阳台。
郎朗在回忆录里写道,当时他几乎要放弃钢琴了——他用拳头击打墙壁弄伤自己的手,几个月没有弹琴。但这样疯狂的举动最终还是过去了:父子和解,郎朗重新坐到钢琴前,继续在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学习。最终在郎朗成功击败来自全世界几百名顶尖的竞争者,考入费城的柯蒂斯音乐学院,并在那里师从院长加里•格拉夫曼。“他的技术不可思议,”格拉夫曼回忆郎朗的面试时谈到。“他有一种沟通的方式。是的,他会把手抬得高高的,但即使你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种沟通。”
17岁那年,他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在最后关头为安德烈•沃茨救场,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他因此一夜成名。
他的事业起步之时,中国正成为一股古典音乐的强大力量:重要的唱片公司的新市场、乐团巡演的必经之路,以及新艺术家的重要来源。但随着新一代亚洲音乐家开始崭露头角,他们有时会面临偏见,网络上对于郎朗演奏表情的调侃就一直没有停息。郎朗说,他那种情绪化、善于表达的风格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是对这些刻板印象的反应。
“他们说,亚洲人有点冷漠,他们很保守,”他对《纽约时报》回忆。“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力做得更多。”而最终,凭借炫目的技术、精彩的表演、精明的营销——以及充分利用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等机会——他成了国际超级巨星。娱乐界、流行音乐界和潮流品牌向他伸出橄榄枝,他代言了奢侈品手表、运动品牌(他在耐克有一条以他名字命名的生产线),与摇滚明星同台演出。

郎朗与著名重金属乐队Metallica
也就在此时,一些著名乐评人开始经常批评他,认为他的演奏毫无品味,其中许多人最初对他的才华印象深刻。《纽约时报》首席古典音乐评论家安瑟尼•托马西尼猛烈抨击郎朗2003年在卡内基音乐厅的演奏,郎朗的演奏“时显散乱,自我陶醉,有种张牙舞爪的粗俗”,他写道。2015年,约翰•艾利森在《每日电讯报》上抱怨说,郎朗演奏的肖邦“有着鲜见于伦敦音乐会舞台的庸俗”。
但听众们——同样重要的是,顶尖的古典乐大师们——仍被郎朗打动。克利夫兰管弦乐团的音乐总监弗朗兹•威尔瑟-莫斯特回忆说,郎朗受邀来到克利夫兰,演奏巴托克高难度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时。但在演出间隙,郎朗曾请他指导一些莫扎特的作品。
这位来自维也纳的音乐总监决定对郎朗进行了一次试探,他对郎朗说,如果后者在音乐会前一个半小时到舞台来,就会给他莫扎特奏鸣曲的指导。
“然后他真在那里,”威尔瑟-莫斯特说。“这表明他多么自律。他已经是巨星了。我所认识的人当中,那么谦卑的不多。”
对郎朗来说,回应质疑的最好方式,就是拿出更好的表现。为此他必须刻苦练习,结果却不幸因此患上了腱鞘炎,修养了一年多之后才重回舞台。回归之后,郎朗在德国巴登巴登与柏林爱乐乐团及当时即将上任的首席指挥基利尔•佩特连科合作,演奏贝多芬了《第二钢琴协奏曲》。郎朗说,他当时和佩特连科一起花了近两小时,“几乎是逐个音符”重温这个作品。
随后,他在洛杉矶与古斯塔夫•杜达梅尔合作了同一首曲目,这本来是属于郎朗、杜达梅尔和洛杉矶爱乐乐团联合呈现的贝多芬钢琴协奏曲全集演出的一部分;但由于手尚在恢复中,保险起见,他只演奏了《第二钢琴协奏曲》。他精细、微妙的演奏让质疑一扫而空。《洛杉矶时报》古典音乐乐评人马克•斯威德在评论中写道,这属于“那种人们很可能会谈论多年的演出……这与其说是郎朗的回归,不如说是郎朗的到来。”
郎朗说,他已经在计划回归浪漫派曲目。但首先他将会有一季专注于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这是音乐正典中最考验智识和古朴严苛的曲目之一,他受伤之前曾打算潜心加以研究。
此外,除了非同凡响的精湛技巧,他还有其他梦想:为令人心痛的舒伯特声乐套曲《冬之旅》伴奏、重温勃拉姆斯、能找到合适曲目的话,弹奏一些新音乐、以及或许会尝试自己创作一些。
不过他依然保持着对市场敏锐的触觉,在重回DG唱片公司之后,郎朗发行了新专辑《钢琴书》。这张唱片收录的曲目或许会令很多人大跌眼镜,如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和德彪西的《月光》。很多人觉得郎朗发行这样的专辑是一个笑话,但他有自己的出发点:录制这些曲子是因为他喜欢它们;几乎所有钢琴学习者都在演奏这些老掉牙的曲子,但要找到高质量的录音并不总是那么容易;短小的曲目更贴合流媒体时代的聆听习惯等等。
结果,专辑四个月内,郎朗版的《致爱丽丝》在Spotify上播放了510万次,而《钢琴书》的数字版专辑,在QQ音乐上售出近34万份。

郎朗与联合国合作的儿童教育计划
2018年,在著名的坦格伍德音乐节上,郎朗正式复出。
他坦言,一开始弹前几小节时他很害怕,“弹奏前八小节感觉真的有点怪异——我一生中最怪异的八小节,”他对《纽约时报》说。“就像是,我是在往前走吗?然后过了八小节后,就变成了: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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