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有一对双星,
那是我梦中的眼睛;
山中有一片晨雾,
那是你昨夜的柔情。
我要登上登上山顶,
去寻觅雾中的身影;
我要跨上跨上骏马,
去追逐遥远的星星,星星……
曾几何时?“老克勒”手里使用得最最神奇、最最得心应手的工具,竟然是草原牧民的“套马杆”。套马杆是他们用来套住牲口的一根长木杆,这长长的套马杆通常由湿牛粪捂过的白桦木做成,长5至9米。那个时候,北国一片苍茫,晚雪尚未化净,原野上还是斑斑驳驳。朔风凛冽,“老克勒”骑在他心爱的枣红马上,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疾速奔驰。随着一声悠长的呼啸,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健硕粗壮的手臂把套马杆迅疾甩了出去,“嗖”的一下,套马杆顶端的套索准确地套在了奔腾的马群中那匹最难驯服的红鬃烈马的头上……“老克勒”的套马杆不仅可以用来牧马,他还不止一次地用它套住了草原上最凶恶的狼。所以,套马杆是牧民们手中的重要工具。在蒙古族游牧文化中,它可是一件很贵重的物品,是“男人身边的吉祥物,畜群中的招福杆。”
但是今天,已经年过七旬的“老克勒”骑着摩托车跑遍上海魔都的各大音响商店,他要再配置一套自己中意的Hi-Fi音响。不久前,“老克勒”的儿子经过十多年的奋斗,终于购置了一套三室一厅的二手房,三个多月的装修搞得他焦头烂额,筋疲力尽。“老克勒”夫妇也从中协助,帮了不少忙。现在总算大功告成,一家五口又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真真是阿弥陀佛!于是,“老克勒”原来使用的那套音响就给了儿子,让正在学习小提琴的孙女听听,提高一点音乐素养。而“老克勒”自己呢,就再“跳一跳,把苹果摘下来”,添置一套更好些的音响。每当他走进一家音响店,坐下来仔细听了几首乐曲后,就拿出了自己的“音响杀手”:一张很特别的马头琴独奏唱片来,请店家播放。这张唱片里虽然只录有两首乐曲,一首是已经改编成马头琴独奏的《天边》,另一首是移植到马头琴上演奏的巴赫的《恰空》,唱片里演奏的乐器也仅仅只是一把马头琴,但是由于录音品质绝佳,琴声冲击力特别强,一经播放,不少品质上好的音响系统就会很快暴露出些微的缺陷来。资深音响发烧友都喜欢用大提琴独奏唱片来检验音响设备的优劣,殊不知录音优良的马头琴声略带尖锐却又如锦似绣,用如此唯美的琴声来试音,效果当然更佳。就这样,“老克勒”骑着快马,在上海滩兜兜转转了一星期,他的这个“方程式”还暂时“无解”。在他的内心里,他真想购置一套具有粗犷辽阔的草原风格的音响系统。
“老克勒”这人有点小聪明,样样事情经他一学就像模像样。他的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复旦大学教授。在那个年代,他父母去了遥远的干校。舅舅看到这个孩子一个人呆在家里太寂寞,就千方百计托人从香港弄来一套原版的“灵格风”唱片和课本。幸亏家里还有一台电子管落地收音电唱两用机,“老克勒”就孜孜不倦地用它学了两年半 English,他好像已经学出点名堂来了。学校却要他去了内蒙古大草原,辛辛苦苦“啃”了那么长时间的英语,基本上是白废了,到了那里,还必须重新开始学习蒙语。当然啰,刻苦学习英语之余,“老克勒”还用家里的这台两用机聆听父亲收藏的那十几张黑胶木唱片:《天鹅湖》《蓝色的多瑙河》《田园交响曲》《梁祝》等等。就这样,造化就在他心里不知不觉种下的这些“克勒”(colour)种子,等待着今后萌芽的那一天。
天边有一棵大树,
那是我心中的绿荫;
远方有一座高山,
那是你博大的胸襟。
我要树下树下采撷,
去编织美丽的憧憬;
我要山下山下放牧,
去追寻你的足迹。
我愿与你策马同行,
奔驰在草原的深处
我愿与你展翅飞翔,
遨游在蓝天的穹谷,穹谷。
歌曲《天边》其实是一首采用了蒙古族长调音乐素材谱写的创作歌曲。旋律优美,婉约动听,一直感动着千千万万的听众。它由吉日格楞作词,乌兰托嘎作曲。在它背后还有个感人的故事。词作者吉日格楞与傅莹两家是世交,同为蒙古族。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又是呼和浩特市第二中学的同学。1968年,吉日格楞去了农村,由傅莹负责照看他家中年仅八岁的小妹妹长达三年。后来,傅莹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学院,而吉尔格楞却暂时留在农村。在离别的前一夜,两人默默凝视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手。如此一别就是近三十年。大学毕业后,吉日格楞为追求艺术家的梦想,辞去公职,成为一名自由画家,闯荡北京过着流浪而贫困的生活。2000年,在首都机场偶遇他青梅竹马的初恋——已然成为驻英国大使的傅莹,彼此略作寒暄,又匆匆分别。这次相遇激发了吉日格愣的创作灵感,他当晚住宿在简陋的地下室里写下了歌词,后来又请朋友乌兰托嘎谱上了曲,最终完成了歌曲《天边》的创作。这首歌曲表达了吉日格愣对恋人的深切思念,用拟人化的手法,倾吐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大自然的美好赞颂,其中自然还蕴含着深刻隽永的人生哲理况味。它很快就在好友中传唱开来,并且最终广泛流行全国,许多歌唱家都演唱过这首歌,录成的唱片版本亦是不胜枚举,其中要算已故蒙古族歌唱家布仁巴雅尔演唱的SACD版本演录俱佳,最受众人喜爱。故事的结尾是:那位美丽聪慧的女士傅莹,曾担任过我国外交部发言人,直至后来成为了外交部副部长。
整整八年,北国边陲严酷的自然环境和极为贫穷落后的生活条件,竟然把这位从上海石库门弄堂里走出来的“老克勒”锤炼成了一只草原上矫健翱翔的雄鹰。就在他们刚刚来到内蒙的那个冬天,一场席卷乌珠穆沁的特大暴风雪就狠狠的给了大家一个下马威。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雪中,知青和牧民兄弟们团结一心,与刺骨的酷寒冰冻展开了殊死搏战,终于保住了生产队的牛羊和马群,也保住了大家赖以生存的命根子,其间有好几位知青的脚被严寒冻伤。开春后,达瓦仓阿爸千挑万选,找到了一条上好的白桦树木材料,精心为“老克勒”制作了一根长长的套马杆。他手把手儿教会了他骑马、喂马、刷马、驯马、套马……渐渐的,聪明好学、性格刚毅的“老克勒”就这样成了一位草原上的好牧民,一个硬骨铮铮的铁汉子!晚霞通红的黄昏,他跟着阿日善阿妈朝着缓缓西沉的一轮落日唱悠长悲伤、徊环绵绵的蒙古族长调:《毕梁凯沟中的苜蓿草》《比湖水还清澈》《灰白小走马》《挺拔的落叶松》《一丛丛的野花》……一首又一首,时而高亢嘹亮,时而又如泣似诉,一直唱到金色的月亮升上树梢,晶亮的星星缀满湛蓝湛蓝的夜空。终于有了一个朝霞初露,云蒸霞蔚的清晨,已经暗恋了他好久的蒙古族姑娘娜仁托雅,突然激情奔放地毅然扑入了他那宽广温暖的胸怀……
还没拿到录取通知书,“老克勒”就知道:他如今这段骑着骏马奔驰于辽阔大草原上的游牧生活即将宣告结束。一曲《春天的故事》唱遍神州大地。1977年,全国高考恢复。由于时间太仓促,“老克勒”第一次没有考上。他并不灰心气馁,继续努力复习。几个月后再考,自己就觉得发挥不错,至少有九分把握了。就这样,中国历史前进的滚滚洪流还是把一对已经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恋人分开了。“老克勒”真舍不得放下自己心爱的套马杆,他要让它陪伴自己终身。等到将来,一看到这根长长的套马杆,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如此挚爱过的人,就会想起自己这整整八年热血沸腾的战斗生活。他把五米长的套马杆用五个卯榫结构分解成六段,等带到了上海,再涂上些胶水,就可以重新组合成一根完整的套马杆啦。录取通知书终于来了,他考取的是华东师范大学。一对恋人在蒙古包前依依分别,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满含泪水,最后一次、也是最深情最真挚地紧紧的拥抱。接着,他郑重地把那匹枣红色骏马的缰绳交给了娜仁托雅。一扭头,带上套马杆,跳上了驰向县城的马车。再见了,我的最亲的亲人们,再见了,这片早已与我血肉相连的无边无垠的乌珠穆沁大草原!
岁月就像涛涛的黄浦江一样匆匆流逝。“老克勒”硕士毕业后留校工作。他每过十年左右都要去一次大草原,看望乌珠穆沁的乡亲们。这是他亲爱的第二故乡啊!那儿的手把羊肉是多么的香嫩丰腴,那儿的奶茶是多么的可口甜美!娜仁托雅已经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了草原上最出色最受欢迎的马头琴手,她走遍了内蒙草原,用优美迷人的琴声唱出了牧民兄弟姐妹心底里最真诚的话语。有一次,她随乌兰牧骑演出队到北京演出,那出神入化的琴技感动了无数观众,也感动了前来聆听的李大康先生。第二天,我国资深录音师李大康亲自操刀,录下了她独奏的两首乐曲:《天边》和巴赫的《恰空》。
退休后的“老克勒”生活丰富多彩,他去公园跳舞,他去泳池游泳健身,他走进音乐厅欣赏交响乐,走进剧场看芭蕾舞,看歌剧,他喜欢把玩音响,欣赏和收藏唱片……那天,就在他痴痴的望着斜挂在听音室墙上的套马杆出神的时候,“洋凡影音”的杨师傅来电话了:店里新到了一对英国旗舰级“雨后初晴”( Harbeth) M40.3 XD 音箱。“老克勒”如果有兴趣,可以过来听听。
第二天,“老克勒”立即兴冲冲带了十几张自己心爱的唱片前往聆听欣赏,唱片中亦包括那张来自草原的马头琴唱片。经过三天的鉴赏思考和反复掂量,他终于以这对各方面声音品质都非常优异的“雨后初晴”M40.3 XD 音箱为核心,给自己购置了一套很满意的音响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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