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ompose还是Rework, 维瓦尔第与巴赫

2019-9-21 10:46| 发布者: ywen| 查看: 943| 评论: 0 |原作者: 文 / 谢胤杰

简介:看到Víkingur ólafsson在DG发行的最新专辑时,我的反应跟我第一次看到Max Richter对维瓦尔第作品的"Recompose”那张专辑的时候是一样的——不可译。我还记得去年Daniel Hope携苏黎世室内乐团访问广州演那张“Rec ...

看到Víkingur ólafsson在DG发行的最新专辑时,我的反应跟我第一次看到Max Richter对维瓦尔第作品的"Recompose”那张专辑的时候是一样的——不可译。我还记得去年Daniel Hope携苏黎世室内乐团访问广州演那张“Recompose”的时候,我跟前同事们在办公室咬文嚼字一个下午毫无结果,最终还是只能回到字面意义上的“重谱”,当然这个词并不能很完美地代表“Recompose”。简单来说,从视觉上看,Max Richter把维瓦尔第《四季》变成了一部当代化的作品,通过大量当代音乐的加工,将这部音乐中最著名的“绘画作品”之一的画框彻底拆除,然后扩展成了一部电影。


Víkingur ólafsson的“Rework”与Max Richter的"Recompose”这种对古典音乐作品的“当代加工”(姑且先这么说),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种形式在近百年前,甚至更早的十九世纪,就已经出现。彼时现代钢琴已经问世,如何使用这架坐拥88颗琴键、音色丰富、动态范围极广的乐器来演奏那些本为羽管键琴——这架音色纤细,近乎毫无变化的“古乐器”创作的作品就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就这个问题,Wanda Landowska曾经和Nadia Boulanger有过一段著名的辩论,但最终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只扔下一句“你弹你的,我弹我的”收场。

这两种打成平手的理念,在二十世纪都有着长足发展。在现代钢琴上对巴赫作品演奏基准的研究,为那些对推进钢琴演奏极限的音乐家们指了一条新路,对巴赫各种作品的钢琴移植和改编在二十世纪钢琴艺术史中占据重要篇幅。至于复古的思潮,也在二十世纪下半叶大放异彩,本真主义为我们打开了通往过去的大门,在各种文献和史料的支撑下,我们已经掌握了还原三百年前任何一座城市音乐生活的钥匙。

两条道路,一前一后,最终无非南辕北辙。殊途同归,永远指向音乐的本质。Keith Jarret和Bobby Mcferrin对巴赫音乐的演绎,不见得比本真主义们远离巴赫音乐的本质。他们只是使用了一种更当代化的方式,以及更前卫的想象力,找到巴赫音乐与我们这个时代的连接点。

Víkingur ólafsson也是这样做,只是他使用的介质并非爵士和阿卡贝拉,而是电子音乐。在2018年10月和2019年4月分别推出的两张Bach: Rework中,我们听到了前所未有的巴赫作品演绎方式,也听到了Víkingur ólafsson愈加“激进”的音乐思路。两张专辑变成了Víkingur ólafsson和当代电子音乐大家们的化学反应釜:Víkingur ólafsson, Christian Badzura, Skuli Sverrisson, Ryuichi Sakamoto——没错就是坂本龙一。很多作品在初听之下已经“面目全非”,就说Víkingur ólafsson和坂本龙一“魔改”过后的《D小调键盘协奏曲》第二乐章(BWV. 974 II),已经模糊失焦,在黑白之中偶然还会跳出火花。

另外,贯穿两张专辑的,是Víkingur ólafsson分别和几位当代作曲家分别合作Rework的《B小调前奏曲》(BWV. 855a),他在两张专辑中共放了六首,足足占了12首改编曲的一半。我印象中他没有谈过自己对这首前奏曲是否有独特的偏好,如果有机会,还得好好问一问他这个问题。会乏味吗?也不见得。好比你去喝鸡尾酒,Bartender那天做出来的酒风格各异,唯二相同的是基酒都是同一瓶威士忌,以及都是同一个人调出来的。不过希望大家听的时候,不要把它当成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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