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久越的音乐梦《聆听中国》 ——与马久越先生一席谈

2019-4-4 19:46| 发布者: ywen| 查看: 3068| 评论: 0 |原作者: 文 / 张戈 录音整理 / 周导

简介:2006年环球唱片的一张《聆听中国》因为其新颖独特的风格,强劲的节奏感,长时间被收录在我的试听曲目单里。每每活动时播放,都能够调动现场情绪,带出很好的现场效果。十年后的一天,在天艺唱片的安排下,我认识了《 ...

2006年环球唱片的一张《聆听中国》因为其新颖独特的风格,强劲的节奏感,长时间被收录在我的试听曲目单里。每每活动时播放,都能够调动现场情绪,带出很好的现场效果。十年后的一天,在天艺唱片的安排下,我认识了《聆听中国》唱片的制作人马久越老师。聊起《聆听中国》,聊出了一段音乐人的故事和一张唱片的艰难历程。

◎ 马久越的音乐情怀
马先生说:我从小就学民乐,我在音乐学院的专业是二胡。大学毕业以后,去学的指挥。其实我没有学过作曲,却非常地喜欢,作曲、编配、搞乐队......

那时候还在音乐学院就参加黑豹(乐队),跟着他们演出,因旷课太多差点被学院开除,只好离开了;毕业后在海南岛做乐队;现在还活跃在市场上的地平线乐队,我也曾经待过。曾经狂热地喜欢过摇滚、爵士乐,各种音乐类型都玩过。

早在1994年我就开始做世界音乐了,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叫。每当作曲、编配的时候,我那根植于心底的民乐情怀与流行、新音乐相碰撞,自然地就融合出来这样一个音乐类型。

大家对我的作品应该不陌生,冯晓泉和曾格格的《天上人间》就是由我编曲与制作的。1998年去日本演出,八场演出火爆至极,连楼道里站的全都是人,日本人特别喜欢。回来我们就和CCTV4的王康宏导演商量传播这类音乐形式,第一个新民乐栏目就这样在CCTV4建立起来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FM87.6的“新民乐”栏目也因此开播。我作为撰稿人,更加投入到了新民乐这个音乐形式的传播。

◎[《聆听中国》的背后]
做《聆听中国》是我的爱好,是根植于心底的愿望,是我的经历的形成。我的每一个作品,都经过了多次的演出修改及市场的验证。经过多年的积累,我下决心圆梦做一个专辑。

《聆听中国》是2004年在欧洲丹麦录制,很多的乐器包括赵聪的琵琶和欧洲的一些乐手在那边录音,管弦乐是去布拉格由布拉格交响乐团录制,欧洲很多顶尖乐手都参与了。也有很多部分没办法全去丹麦录制,比如说:合唱、笛子、二胡,要在国内的部分,就请了当时制作《聆听中国》的汉斯(丹麦)过来,在北京租了个最好的录音棚,他带着很多的设备来中国收音,收完音以后我们又一起飞到丹麦继续。


赵聪在丹麦福克斯录音棚与全球限量一百支的金话筒合影

2004年在欧洲丹麦录制《聆听中国》时拍 下的照片

这是个大制作、是个很烧钱的事情,录音、请各种乐手、跟不同的音乐家合作、飞很多地方产生的等等多方面费用。我的习惯是亲力亲为,指标各方面都要录得足够精致、足够好。录完以后,带着作品到广州问了一圈,没人敢收。不是不给钱,是不要钱给发而没人敢收。

后来,环球认为这张碟不错,就给发了,但是效果不好。这么大的心血投入近乎没有回报,使我没有了信心接着发《聆听中国2》。没想到十年之后香港风行唱片发现了它,让它发烧了起来,这张音乐终于得到了发烧友们的欣赏,终于得到了市场的认同,有了不少的安慰。

◎关于《聆听中国》
很少人发现《聆听中国》完整的名字是叫《聆听中国之月舞》。我最喜欢的是《聆听中国之月舞》第七首《月舞》,它是一个很世界化的、有点电影音乐的感觉,关键有故事有画面。我在写这个曲子的时候,脑子里是中国的神话《嫦娥奔月》,吴刚捧出桂花酒的影像再现,二胡和琵琶的交织,管弦乐大片感觉的支撑。欧洲人最喜欢这首,还有第三首《东方丽人》。然而中国人喜欢的是第一首像中国山水画的《春江花月夜》、《新编十面埋伏》,还有《夜雨双唱》,这些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多一点,中国人容易接受。外国人的审美和我们还是有差异的。


《聆听中国之月舞》

◎音乐与文化的跨界
《聆听中国》第一张是琵琶,我本来第二张的思路是二胡。原计划是一张琵琶、一张二胡、一张古筝。经过这十多年的沉淀,从音乐方面,我自己也有了新的追求和蜕变。特别是去欧美演出,他们要的是那种纯品质的、live的东西,没有电子、MIDI。因此,第二张是一个民族室内乐作品整合,没有单打独斗,形成的是整个立体的听觉概念,表现力、节奏感很强,比第一张更具有我的风格——世界化。用真人演奏也可以做出摇滚音乐的动态,也可以做出强劲的舞曲感觉,这些都是靠配器来完成的。并且全是真人演奏,情感的交流会更真实,层次和变化都非常的丰富。

为什么做第二张《聆听中国》,一是市场的认同坚定了我的信心;再一个是天艺唱片的简总、库总他们特别地支持,有信心把这个市场做好。而且这些曲目也是经过近十年的国际巡演都特别受欢迎的作品,这些作品都磨合得非常精致,每次来来回回改,通过演出的实践去磨合,作品已经相当成熟了,所以说出这个“2”的时候到了。

《聆听中国》2精灵

《聆听中国》不光是音乐的跨界,还包括东西方的跨界、文化的交流。我的跨界就跟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样,但我是黄皮肤的中国人。首先乐器的发声比如:二胡、笛子、琵琶、古筝,这都是来自中国的声音,作品的基调大部分也都是来自中国的民族音乐、民歌、戏曲,所借鉴的是节奏、和声或者是其他一些能让乐曲更丰富的东西,通过有机的结合形成一个新音乐的跨界风格。

◎对录音的概念
我从1990年代就开始钻棚录音。我觉得,这个东西是有天分的。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了做事情的态度。我就是特挑,一点瑕疵都过不去。每个作品完成后就开始不停地找瑕疵,必须给弄好。所以我说在音乐里面的挑剔就能形成艺术,因为音乐如果没有品质、没有细节,没有这种修边、小资和自信的话,就没有艺术。

我的每一个作品,都要自己亲自把关。我的助手只是帮我整理谱子。真正写、把控全是我自己。因为别人也确实代替不了,我试过,改起来比我现做还费劲。因为思路和我完全不是一回事。很费劲的,它不像数学题。我的耳朵已经掺杂不了一点不满意。学生来听我做音乐学习,我说:“你们别说话,坐沙发上听我做。”一做就是六个小时,不带抬头的,他们也不敢说话。后来他们说:“马老师,我们前两个小时还知道你在干吗,后四个小时已经听不出来了。”其实全是细节的调整,最费时间的就是那些。

马久越先生指挥“聆听中国”室内乐团的海外演出

◎对音乐的态度
从音乐家、做音乐人的角度,很多时候我是没办法,我是靠两条腿走路的人。我喜欢的一部分是不挣钱的,甚至是赔钱的。我是靠别的东西来养这个部分。以前我会做大批的晚会、央视晚会做过很多,当过无数音乐总监。人要吃饭的,更重要的是挣了钱以后来做我喜欢的这些东西。现在做东西越来越慢,不是我擅长或喜欢的基本不接了。刚完成的《白蛇传》是西湖边上的一场3D昆曲秀,东西方混搭的产物。因为听到了我做的《怜香伴》喜欢,所以来邀请我。但是为什么这些不叫《聆听中国》呢?那不是一种的风格,比如《怜香伴》,它就是我跟服装大师郭培一块玩的一个时装秀,然后形成这么一个节目收录到碟里。

◎我爱中国音乐
中国音乐文化的发展前景是很好的,起升得很快。文化在上升,但是肯定是和经济脱钩的,经济上升得太快了,文化滞后得有点多。从纯音乐来看,已经迎来了一个机遇的发展期,比前几年好很多。就从我这张唱片的境遇就能看出来。前几年是无人问津的。这几年有人去问、去听、去喜欢,我觉得非常难得可贵。
我又开始与大家一起《聆听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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