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影 | 歌舞毁掉了《小丑2》,也成就了它
原作者: 赫道
简介:2024年10月16日,《小丑2: 双重妄想》(Joker 2)在中国内地上映。四年前,由导演托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执导拍摄的《小丑》(Joker)获得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中最佳原创配乐奖及七项提名等。如今,《小丑2: ...
2024年10月16日,《小丑2: 双重妄想》(Joker 2)在中国内地上映。四年前,由导演托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执导拍摄的《小丑》(Joker)获得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中最佳原创配乐奖及七项提名等。如今,《小丑2: 双重妄想》回归院线,讲述了小丑亚瑟在被捕入狱后的心力路程以及与小丑女莉·奎左尔之间的故事。然而这次的回归并没有继承上一部的好评之续,在口碑上有些不尽人意。
Todd Phillips
导演托德·菲利普斯
先来说一下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在拍摄《小丑》之前,他的电影生涯主要都是拍摄喜剧电影为主。从1994年的处女作《仇恨》(Hated: GG Allin & the Murder Junkies )到2004年《警界双雄》 (Starsky & Hutch ),他的主流喜剧片中总是带着一点恶趣味。2009年到2013年期间拍摄的《宿醉》三部曲让托德·菲利普斯名气大增。除了自编自导,托德·菲利普斯还担任过《波拉特》(Borat)的编剧、《X计划》(Project X)《一个明星的诞生》(A Star Is Born)等作品的制片。
由Lady Gaga首次担任音乐剧情类女主角的《一个明星的诞生》已经是第四次翻拍了,但这并不妨碍她获得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等7项提名,并最终拿下“最佳原创歌曲奖”。歌手出身的Lady Gaga坚持在拍摄中所有的歌曲一定要现场真唱,因为她深知现场表演与对口型演唱的区别。Lady Gaga不仅在《小丑 2:双重妄想》中担任女主角,还是影片的音乐顾问。
JOKER
《小丑》
成为小丑前的扭曲人生
在荧幕上出现过的“小丑”形象有过很多,1989年由蒂姆·波顿(Tim Burton)执导拍摄的蝙蝠侠(Batman),出色担任过《飞越疯人院》(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闪灵》(The Shining)这两部经典电影男主的杰克·尼科尔森(Jack Nicholson),他用标志性的大笑诠释了“小丑”的暗黑。2016年的《自杀小队》(Suicide Squad),由杰瑞德·莱托(Jared Leto)扮演的小丑则用精致的造型、帅气的动作得到了许多观众的认可。而最经典且的则当属于2008年由克里斯托弗·诺兰(Christopher Nolan)执导的《蝙蝠侠:黑暗骑士》(The Dark Knight )里,将小丑黑暗、变态演得淋漓尽致的希斯·莱杰(Heath Ledger)。在接到这个角色后,希斯·莱杰在一间房间里与世隔绝了六个星期,只为更沉浸式地出演这个角色。然而他却在电影上映前,因意外服药过量去世,永远在荧幕上留下了这个经典形象。杰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饰演的小丑则更为“普通”,导演托德·菲利普斯将镜头聚焦在了亚瑟在身为蝙蝠侠宿敌“小丑”之前,他普通又不堪的生活是如何被摧毁的。
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亚瑟,不仅内向,和母亲一样都受着精神、心理方面的困扰。梦想成为一名脱口秀演员,但因生活所迫,只能从事着小丑演员的工作,还屡屡遭受其他混混的欺凌和辱打。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保持着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和体面,渴望去给世界带来笑容。而后一段段对其而言沉重的打击,将其从崩溃边缘拉至谷底,从而进入了小丑的罪恶世界。
影片前半部分所讲述的边缘人亚瑟有多挣扎、多压抑,最后走向的影片高潮就有多疯狂、多混乱。正如大家所知,亚瑟最后彻底疯了,疯成了无恶不作的小丑。他点燃了正处于对社会不公不忿的歌谭市罢工群众的满腔怒火,成为了黑暗与罪恶的崇拜对象。背景音乐中大提琴的低沉映衬着这个入魔的小丑,杰昆·菲尼克斯对这个荧幕艺术形象的塑造,开辟了另一个出神入化的赛道。
JOKER2
小丑与歌舞的联动
大众不买单
不管是从口碑上而言,还是商业获益,《小丑》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导演托德·菲利普斯表示,“2018年开始制作《小丑》时,我们从未想过它会在全球范围内引起如此强烈的反响。华金和我曾谈过续集的事,但从未认真考虑过——直到我们看到观众对亚瑟故事的反应。但如果我们要做续集,我们就必须全力以赴,我们想要创造一些像小丑本人一样疯狂和无畏的东西。”
已经展现过如何精准把握人物内心世界的与独特叙事手法的托德·菲利普斯,在《小丑2》选角过程中独具慧眼地选择了Lady Gaga饰演小丑女,这一决定无疑为影片增添了浓厚的艺术色彩与话题热度。
《小丑2》讲述了小丑在被捕入狱后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并与崇拜他的莉·奎左尔谈起了恋爱。和上一部《小丑》一样,导演继续从亚瑟的心理着手拍摄,面对恶势力对自己的盲目崇拜,他是神一样的存在;而回顾他的过往,他依然是那个自卑的边缘人物。两者的矛盾对应着他人对自己的期待和自身的不堪以及对爱的渴望。莉·奎左尔的出现对他而言是一道光,而与之相随的期待也更加刺激着这位仍在挣扎的边缘人物。
贯穿全片的歌舞是影片的亮点。15首经典金曲由杰昆·菲尼克斯和Lady Gaga两位男女主角共同重新演绎。Nick Cave的《Slap That Bass》作为影片中第一首被演绎的金曲,节奏性极强的旋律一下子便能将人拉进到歌片的感觉中。《That’s Entertainment》则是源于1953年的经典歌舞喜剧《篷车队》(The Band Wagon),还有十分经典的卡朋特兄妹的《Close To You》等。杰昆·菲尼克斯低沉的嗓音与Lady Gaga出色的演唱将歌声和寓意融入进小丑的人生。正如导演所想要传达的那样——藉由音乐更好传达角色的内心世界与故事深度。杰昆·菲尼克斯与Lady Gaga、导演三人甚至还会还会一时兴起扔掉剧本,然后再从头开始重写整个场景。
然而,这种歌舞形式的电影大众并不买单,反而成了观众所最为诟病的一点。因为整个歌舞部分占据整部电影的比重还是相对大的,对此无法融入音乐的观众而言,就成了一种折磨。这也是《小丑2》在口碑和商业上都不尽人意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另外一点则是,影片后半段并没有像大众所期待的那样,像上一部《小丑》那样,再次用疯狂式的高潮将小丑推入歌谭市的“神坛”。取而代之的是,导演仍然选择将这样一个具有复杂性的人物,回归到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哪怕他被推上过神坛。这可能也是导演早早就表示过不会有《小丑3》的原因之一。
Lady Gaga在《小丑2》中的出演,得到了导演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的认可:“这个角色分量很重,而Lady Gaga却选择以一种颠覆传统的方式去演绎。”而杰昆·菲尼克斯为了小丑这个角色身上阴郁、诡异的气质,硬是活生生地瘦了47斤,才有我们现在荧幕上看到骨瘦如柴的小丑亚瑟,佝偻的身躯、苍老的脸庞……除了是无恶不作的小丑,他其实只是一个脆弱的边缘人物亚瑟。
电影本身也不是神坛,不应只有一致的好评。我喜欢《小丑2》,因为我看到了不同与以往那个只露着“恶”这一面的小丑,所有的人物艺术形象都是复杂的,深刻的人物艺术形象更应该是立体的,而歌舞确实是能传达这样复杂内心的一种形式。所以我很开心能看到这样一位小丑、能听到两位主角重新演绎的金曲。当然我也能理解,为何大多数人不能接受这样落魄的小丑。或许在将来,还会有许多个不同的小丑出现在荧幕上,而观众们表达着自己不同的观点。这也是音乐和电影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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